老话说“扫帚顶门都是岔”。
1973年5月1日,这一天是我和玉杰结婚的日子,可是这一天玉杰没有来,结婚的事情也成为泡影。介绍人刘师傅从中作梗,他对玉杰说我不同意了,对我说玉杰不同意了。
我和玉杰处了四年对象,一共就见过几次面,我俩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我和玉杰在一起,总是找不到话题,既然结婚她不来,那不来就不来吧。
我和玉杰还没结婚就黄了,雅琴又来找我了,我俩家住前后院,我和雅琴从小一起长大。雅琴她爸工作太忙了,也没有时间留意我和雅琴的事情,我俩经常去看电影。
那一阵子演阿尔巴尼亚电影《第八个是铜像》,我那时候留着长长的头发,身上穿着带格子的衬衫,别人都说我像阿尔巴尼亚人。说我像外国人,是说我长得帅,我的桃花运,烂桃花一直都很旺。
在那个年代,电影院就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地方,在电影院里面的长条大板凳上,一对儿一对儿的青年男女紧紧的依偎在一起。电影开演了以后,电影院里的灯关了,很多人坐在那里不关心电影里面演的是什么内容。在昏暗的环境下,有的人搞着小动作,在那一阶段我看过电影《铁道卫士》《国庆十点钟》《寂静的森林》《智取华山》《党的女儿》《刘三姐》等等。
建筑工地上的活儿也挺忙的,工地上一样机械设备也没有,全都使用手工操作。做门窗用的红松木料都是从山里运过来的大原木,直径二尺多的红松。几个人把大圆木头架起来,一个人站在上面,一个人站在下面,用炝锯把木头拉开。
这种加工木材的方式叫做拉炝锯,不知道这个“炝”字是否正确?我带着几个木匠做门框,做窗户框,这个仓库有5m高,窗户都在很高的地方,干活要踩在跳板上。
架子工的工作量也很大,用6m长的松木杆立起来,绑架子都是用草绳子,把草绳子弄湿了以后再用。5m高的房子要搭五步跳板,站在地下的人用板儿锹往上扔红砖。
余技术员要把女儿嫁给我,委托瓦工孙师傅做媒,我和余技术员的女儿在孙师傅家见面。这女孩儿比我大三岁,孙师傅说女大三,抱金砖,极力的撮合着我们俩的婚事。
那一阵子我的心中非常乱,我和雅琴在一起,她爸爸不同意,胡叔叔家的女儿大娟儿也总来找我。这时候余技术员的女儿又和我搞对象,她比我大三岁,我不想和她相处。
我的心里装着雅琴,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我两家住前后院,经常在一起,一起谈理想,一起谈感情,一起谈论以后的生活。我和大娟儿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有些拘束。
一晃就到了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工地放一天假,我家里还没有吃早饭。这时候从院子里面走进屋子来一个人,我爸我妈,还有我三个妹妹看到这个人都愣住了。
我看到她也愣住了,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来的这个人是玉杰,我俩计划在5月1日结婚。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家人谁也没有想到,玉杰会来到我家里。
在5月1日的前一天,4月29日那一天,玉杰从农村来到街里,住到她大姐的家里。第二天5月1日就是结婚的日子,玉杰让她大姐和大姐夫,还有几个孩子送亲。
可是她大姐和姐夫都说我不同意了,说我家已经取消了婚期,原定的5月1日结婚取消了。说我反悔了,玉杰听了以后,在5月1日那一天早晨,坐火车回家了。
玉杰她大姐和姐夫就是一个小人,是小人心肠,我从认识他们以后,每年过年过节都去他家串门儿。我和刘师傅在服务楼干活儿,刘师傅让我帮助他偷盗公家的粮食。
我认为这是偷盗行为,我没有帮助他,他就怀恨在心,正所谓“良心丧于困境”,他家生活困难,所以经常往家弄一些东西,刘师傅又和我说玉杰不同意了这门亲事。
玉杰回到家里以后,她父母也挺纳闷儿的,说好了5月一日结婚,怎么又反悔了呢?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玉杰挺闹心的,她几乎每天都在思考这件事情,这是为什么呢?
一晃就到了六月份,到了五月端午节这一天,玉杰决定到九台来一趟,到我家来一趟,当面说这件事情。玉杰坐早车来到了九台,没有去大姐家,直接到我家来了。
玉杰带来一些鸡蛋,看到我家早饭还没有做好呢,就帮着我妈烧火做饭,我们一家人都愣住了。玉杰还像以前来我家一样,饭做熟了以后,把饭桌子放到炕上。
她给我们盛饭,盛菜,让我把我妈坐到炕头上吃饭,我不知道玉杰来的目的是什么?结婚那一天没有来,定好在5月一日结婚又反悔,那么现在到我家来是干什么呢?
我妈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她:
“玉杰,你和井龙定好了5月1日结婚,那一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玉杰听了以后也愣住了,她说:
“我大姐和姐夫说井龙反悔了,不同意这门亲事了,我4月29号那天来的,准备在我姐家住一夜,到5月1日过来和井龙结婚。听到我姐和姐夫说井龙反悔了,你家结婚的日子也取消了,我才回的家。”
我们一家人都静静的听着,玉杰接着说:
“我回到家里以后,感觉到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我和井龙处了四年对象,定好的在5月1日结婚,井龙为什么会反悔呢?我这一次来,就是想亲自听到井龙说出来这句话,如果井龙说不同意了,你家不同意了,那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我妈连忙说:
“井龙没有不同意,我们家人谁也没有说不同意,5月1日那一天,我们准备了六桌酒席。亲戚朋友都来了,可是新娘子你没来,一直等到了中午,井龙骑上自行车去你姐家问一问,你姐说你反悔了。”
听到这里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玉杰也听明白了,这件事情就是刘师傅两口子从中作梗。可是这件事情我不能说破,玉杰也不想说破,这件事情说破了以后就不好做人了。
我妈也听明白了,我妈对玉杰说:
“孩子,这么说你同意和井龙结婚?你没有反悔吗?”
玉杰说:
“我同意,我家里人也同意,我大姐和大姐夫也同意,我这一次亲自来,就是想确定一下,我和井龙结婚的日子。”
我妈听了以后喜笑颜开,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我妈说:
“今天是农历的五月初五,我看农历的6月16是个好日子,就在那一天结婚吧。”
1973年农历的6月16日,公历是7月15日,这一天是星期日,我和玉杰定下来在这一天结婚。说好了这一天玉杰坐早晨的火车到我家来,谈了一些细节,中午她回家了。
玉杰走了以后,我妈的病也好了,针对这件事情我们全家人又开了一次家庭会议。我爸和我妈,我三个妹妹都表态了,观点一致,都认为玉杰这个人好,比别人都好。
我的心里非常乱,我虽然愿意和雅琴在一起,但是雅琴她爸不同意,我妈我爸也说雅琴不如玉杰好。这时候我也经过仔细考虑,我爸60多岁了,我妈身体多病,我三个妹妹还小,我家里需要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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