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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丘生,丹丘生岑夫子什么意思,丹丘生岑夫子是谁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李白《将进酒》
图片摘自网络
诗
歌
Chinese Poetry
上面这首李白的《将进酒》想必不少朋友都十分熟悉。
对于母语是中文的朋友们来说,这首《将进酒》出现在我们的语文课本必读、考卷的诗词填空之中,机械式的诵读与默背使得我们几乎可以条件反射式地背出这首瑰丽磅礴的七言歌行——它早已与我们的语言、记忆亲密地相融在一起。假如我们继续追溯这首七言的体裁,又可以回溯到汉乐府。
相较于它的“前辈”《诗经》而言,乐府不仅仅是古代民歌吟诵的又一次集合,除了现实主义的题材之外,汉乐府中也包含了人/俗世对有限的生与死的追问——探寻超越生命极限的可能——这也为汉乐府的创作平添了几分浪漫诡谲的神秘。
而“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的《诗经》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经典。
也许你已经看过太多诸如此类的文学评论——又或许我们对古代诗歌的现代解读与应用本身就是一种新的实践与方法论。而从文化“内部”与“外部”解读、解剖文本的视角却是截然不同的——你有没有想过,当物理学遇上中国古诗,这个奇妙的磁场又会激荡出怎样的光辉?
那么有请今日我们的主角:《云室》。
作者: [英] Tim Clissold
译者: 徐懿春
出版社: 商务印书馆
出版年: 2022-1
ISBN: -底部咨询-1
物理学?
物理学……?为什么是物理学?中国古诗和物理学是如何被联系到一起的?
起初拿到本书的我们也发出过这样的疑问,因此不得不在这里提前揭晓作者的身份:
Tim Clissold, 作家,在移居中国之前在剑桥大学学习物理和理论物理。1990 年代初期,他与合作伙伴共同创办了一家在中国创造了超过 4 亿美元的企业。他的Mr China: A Memoir由三联出版,被《时代周刊》誉为“an instant classic”(即时经典之作),另一本Chinese Rules被翻译作14种语言在全球出版。
而本书的题目“云室”也正起源于物理学:“云室(Cloud Chamber)由英国物理学家查尔斯·威尔逊发明,是一个用来侦测游离辐射的粒子侦测器。最简单的云室只是一个密封的环境,里面充满过饱和的水蒸气或者酒精。当一束带电粒子(α粒子或β粒子)与云室内的混合物相互作用时,会将混合物离子化,造成的离子会扮演云凝结核的角色,使得离子的周围产生雾气。带电荷粒子走过时,会产生很多离子,所以就留下了它们走过的轨迹。”(为保证准确性,以上原理解释由对物理一窍不通的小编为您摘自维基百科)
对于研习理论物理学,母语又非中文而是英语的Tim来说,中国古诗就如同云室一般,充满着浪漫的不确定性,一切都是未定格的、游离莫测的状态,恰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也许古诗脉络的交错复杂正如变幻不定的云朵,遮蔽住读者想要看破的慧眼;也许我们也正如庐山外的游人,身处在诗歌的云室之中,跟随着“不确定性”流动,变幻。这种“不确定性”又延伸到了另一个与量子力学有关的物理学理论:海森堡原理。
在翻阅《云室》的时候,我们一起在书店讨论,也许西方总是在追寻一个明确的答案与目标,而东方却是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是的,科学总是严谨的,正如作者Tim在书中所说“西方对不确定性总有一些难以名状的不安”,而海森堡原理的这种开放的“不确定性”则奇妙地与千百年之前的中国古诗产生了共鸣。
也许这种共鸣也如同粒子一般,游走在读者的每一条思绪的经脉,构成了一个新的“云室”。
“中国人就把这样的不确定性一针一线地编织进了自己的语言。”
——《云室》
图片摘自网络
“在这里,诗人们从大自然中获得灵感。中国人的思想中深深萦绕着一种感知,即人类所有主宰宇宙的企图总会弄巧成拙,人类的目标应该是与自然和谐相处,而不是试图主宰人性之外的大自然。诗人们通过与自然世界和平相处,而非与之为敌,展现出了一种高度的愉悦和宁静。”
——《云室》
上 下 奇 魅 美 真
夸
/
克
/
…
/
?
作者巧思设计了六个章节“上、下、奇、魅、美、真”,来串联起他对历代兴衰与诗人、诗歌的见解。“上、下、奇、魅、美、真”正是由物理学家盖尔曼提出的六种夸克类型。
在书中这里特别有注释解释道:“盖尔曼提出在云室中显示的所有粒子都是他称为‘夸克’的东西的组合……盖尔曼想到这个有意思的词是从詹姆斯·乔伊斯那里得到的灵感。乔伊斯写了《芬尼根的守灵夜》,这本书即使是对量子物理学家来说都很难懂。出于某种原因,乔伊斯写了这样一句话:‘冲马克王叫三声夸克。他一定没有从一声吼叫中得到什么,他所有的东西肯定是在这个痕迹之外。’”科学与文学,语言之间从来都不是孤立的,它们交织在一起,令文明延续流淌。
“如果说‘上’暗示着双相情感思维,那么‘下’则夹带着更多的理性。然而这份愁更多的是遭受悲伤、痛苦和孤独而造成的,并非天性忧郁或是自发抑郁。这份忧愁往往都有原因。苏轼在小儿子夭折时曾写道:‘欲与汝俱亡。故衣尚悬架,涨乳已流床。’……但这份愁绪不只来源于自然对人的残酷,还来于人与人之间。一位为了保护膝下乳孙免受征兵之害的老奶奶,自愿以自己的老迈身躯为军队‘犹得备晨炊’。”
——《云室》
诗歌展露出来的真切的痛苦与悲悯跨越了语言,如同夸克,所有的东西都在语言“这个痕迹之外”。
作者写,“中国诗歌就像夸克一样,或者像汉字的偏旁一样,不能孤立地呈现,也不能孤立地理解。”
一如爱尔兰诗人谢默斯·希尼所写,“我写诗,为了凝视自己,为了让黑暗发出回声。”
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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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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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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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
在迷人的物理学与诗歌之外,《云室》作为一本中英双语书籍,收录了10篇英文随笔短文,70首中国古诗及其译文,英文短文的中文译文,从一个英语母语者的视角为读者呈现出更加新鲜、多元的古诗翻译。译者徐懿春老师带来的中文译文也如流云般绵远,宁静。
就让我们在这里小小地活动预告一下:
8月20日(周六),英国时间13:00(时间20:00),《云室》的作者Tim Clissold将“云”到访光华书店,展开更多关于夸克,粒子,物理学,与中国诗歌的对谈。
欢迎意犹未尽、满腹好奇的朋友与我们一起,搭建这所诗歌的云室。
我们期待与你以“不确定”的形态在云室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