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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府一大半的守卫都在外围,我一个人想硬闯进来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我进来了,而且还在很接近内院的中院,越接近内院守卫越少,但是凡是在内院的守卫,实力都是实打实的百里挑一。
漆黑的夜色是我最好的掩护,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到了内院,科尔斯侯爵的休息的地方就在内院,由于侯爵府太大,外院到内院再快也需要一些时间,而我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做成我想做的事情。
科尔斯侯爵休息的卧房外灯火通明,门外有四个体型健壮的守卫,在这样的深夜里,他们每个人都没有丝毫懈怠的守在门外,我必须用足够快的时间在中院和外院的守卫赶来之前让这四个守卫躺在地上,然后——进去杀掉科尔斯侯爵。
所幸光亮并没有完全覆盖这座庭院,我潜在夜色中从侧面悄悄接近那个几个守卫,我要尽量让自己在离他们最近的地方发动突袭,因为这四个守卫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倒下,否则侯爵府中其他的守卫都赶到这里,我就很难杀掉科尔斯侯爵了。
我终于等到离我最近的那个守卫将头侧过去看另一个方向的时刻,这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视野会无法覆盖到我,也是这一瞬间,我的长枪已经刺进了他的脖颈,他无法发出任何喊叫,这是必杀一击。
在这个这个守卫十步左右的距离,的是一个以刀为武器的护卫,他已经发现他的同伴正在倒下去,他的眼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大惊失色,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抓他的武器,他的武器挂在腰间,而且还有刀鞘,然后他就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有……”是
他的第三声还没喊出来,我就已经到了他跟前,他的刀已经拔了出来正对着我,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攻击动作,我的长枪也同样刺进了他的咽喉。
喊叫声已经惊动了整个侯爵府,很快我就听到有人说“快!保护侯爵大人。”
另外两个护卫在我杀掉他们第一个同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但是他们离我都在三十步之外,他们一边向我冲来,一边大喊,“有刺客……”
两个守卫一前一后冲了过来,前面的守卫冲到我的身前挺枪刺向我的胸膛,我一摆身避开了这一击,同时我把手中的枪刺进了他的胸膛。
中院和外院的守卫们比我想象的要更快到达这里,我听到他们凌乱的脚步声就在庭院外面。
这时,身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科尔斯侯爵正惊异的看着他眼前的场景,他迟钝了一下,然后迅速向庭院外面跑去。
长枪在我的左手里,枪尖却还在那个守卫的胸膛,与此同时,最后一个守卫的长剑来势汹汹的刺向我的胸口,我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他刺过来的剑身,鲜血迅速从我的手上滴下,他想拔出剑身,却发现剑身被我紧紧的握在手中。
科尔斯侯爵已经绕过了我,拼命的挪动双腿向外跑,庭院之外已经有守卫冲了进来,我没有时间了……
我一咬牙,“嘣”手中的剑身被折断,然后刺进了最后一个守卫的身躯,于是他倒了下去。
“救我,救我……”科尔斯侯爵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救。
我拔出长枪,向前冲了几步,将手中的长枪用力的向前方正在逃跑的科尔斯侯爵掷了过去,长枪如一道黑影般向它科尔斯侯爵飞去。
“啊!……”一声惨痛的哀嚎从科尔斯侯爵的口中发出。
长枪贯穿了科尔斯侯爵的胸腔,他再也无法向迈动半步,然后缓缓倒了下去。
我迅速冲到了科尔斯侯爵的身边,这时,大批的守卫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并向我冲了过来。
我将科尔斯侯爵背后的长枪拔了出来,他立刻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用长枪指在他的咽喉。
“如果你们有自信能在我杀了他之前杀掉我,那就来吧!”
所有的守卫都立刻停了下来,没有人敢在往前一步。
科尔斯侯爵倒在地上,痛苦使他的脸看起来格外狰狞,他捂着胸前不断流出的鲜血咬牙切齿的说,“你……你这个蝼蚁般的奴隶……竟然敢反抗我。”
“是的,就是我这个在你眼里蝼蚁都不如的奴隶,现在却把你高贵的性命握在了手里。”
我冷冷的盯着科尔斯侯爵那只剩下愤恨的双眼。
“你不用怕,我的枪避开了你的心脏,你不会很快死掉的。”
科尔斯侯爵看着胸口不断流淌的鲜血,眼中的愤怒慢慢转化成恐惧。
“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白原伯爵?”我问道。
“为什么……要杀他?因为我恨他,所以他必须得死,我是帝国皇室侯爵,他是什么……他只是个在战场上捡来的伯爵,他没有高贵的血统,他只是个出身低贱的平民,可是……可是他从来都看不起我,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所以我就要杀了他。”
“你这个魔鬼……”我心中的恨意再度汹涌而出,我举起手的长枪就想结束这个魔鬼的性命,但我还是没有这么做。
“是了,以白原伯爵的品性,就算你是皇室侯爵,他也不屑于把你这种恶贯满盈的奸佞小人放在眼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天生就懂得残忍,我感谢你让我学会什么叫残忍,所以……今天我就把我学会的残忍全部还给你。”
“你……你……你要干什么?”科尔斯侯爵的脸上只剩下恐惧,那是对死亡深深的恐惧。
“请不要害怕,我高贵的侯爵大人,我不会再伤害你,我只是想这样再你的身边看着你,看你的血一点点流出来,看着你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绝望……然后绝望的死去……”我用一种残忍的微笑看着他说。
“当然……如果你愿意恳求我这个奴隶,我很乐意给你一个痛快。”
“你们……你们这群废物……快来救我……救我!……”科尔斯侯爵看着四周围满的守卫歇斯底里的吼道。
四周的守卫闻言立刻就要冲上来。
“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你们的侯爵大人送命吗?”我的长枪再次指向科尔斯侯爵的咽喉。
我要守卫们知道,科尔斯侯爵没救了,我想他们没有人愿意让科尔斯侯爵的死和自己沾上太大关系。
“你们这些废物……废物……”科尔斯侯爵已经在深深的恐惧中失去理智。
科尔斯侯爵紧紧的捂住伤口,可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的手开始颤抖,紧接着全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突然看着我,眼中闪现了一丝光芒,“你……不要杀我……我让他们放你走,我死了……你也走不出这里……”
“侯爵大人,难得你这么关心我,我一个奴隶的性命又算的了什么?我从来没想过活着走出这里。”
科尔斯侯爵眼中的那道光芒迅速暗淡,恐惧卷土重来。“你……你才是魔鬼……你才是魔鬼……”
是的,现在我就是魔鬼,没有一丝仁慈与怜悯。
科尔斯侯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瞳孔之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血液已经快流到我的脚边,科尔斯侯爵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倒在地上眼神涣散的看看夜空中无尽的黑暗……
伯爵大人,请原谅我违背您的意愿,替您走完这条复仇之路,我不愿意看着您因为仇恨而走向毁灭,我也不愿在您浴血奋战的时候,躲在某个地方苟活。很快您的仇人就会死去,很快您就会知道这个消息。
科尔斯侯爵的血已经流到到我的脚下,他快死了。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他是那样希望自己能够活下去。
曾经和我一起被烙上奴隶印记的孩子,有哪一个人不想活下去?有那一个人不愿意拥有希望,自由,尊严,可是他们都死了,带着绝望死去。还有那些后来成为角斗士的人,他们是多么厌恶杀戮,多么想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他们却永远的倒在了角斗场。
杀戮或许不是终结罪恶最好的方法,但这却是我唯一能用的方法。
“侯爵大人……死了吗?”四周响起守卫们不安的窃窃私语声。
我再次看向科尔斯侯爵的时候,他已经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他的双眼依然看着无尽的夜空。
“是的,你们的侯爵大人——死了。”
“快……把他……把他抓起来,要活的……有重赏……”一个守卫头领带着颤抖的声音发号施令。
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那个守卫头领,“重赏?我来给你们吧!”
我曾无数次的预想过我面临死亡的那一天,我想过,我会被执事用那血淋淋的鞭子打死,我想过,在角斗场被和我一样的角斗士或者怪物杀死,我想过,我会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让自己解脱,就在不久前我还想过,自己会死在科尔斯侯爵那沾满无数鲜血的匕首下。
我从未想过我会战死,这是否比我之前想到过的任何一种死法都有尊严?是的,没错,我很喜欢这种死法。
院子里有多少守卫倒在了地上,我无从得知,我所知道的是似乎每走一步都能踩到些什么,我没有时间去看脚下,我的眼里只有还未倒下的敌人。
敌人的鲜血再一次溅到了我的瞳孔,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双臂渐渐开始麻木,眼前的敌人越来越模糊……
伯爵大人,您知道吗?我无数次的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您一起并肩作战,那该多好啊!那天我是多么想跟着您一起来复仇,可是您怎么能和我死在一起呢?您还有您疼爱的弟弟,所以,请您……
脑后传来一记重击,脑海中突然一切都变得宁静了下来,在我倒下去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天边泛起微弱的光芒……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简单的包扎了起来,四肢却是被一条又一条粗铁链锁了起来,我轻轻动了一下身体,四肢百骸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我看了看我的周围,这里似乎是一个关押重犯的囚牢,墙壁地面全部都是用精铁铸造的,被关进这里逃走是不可能的。
何必呢?把我抓起来再受刑处死,这有什么区别呢?
外面响起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一个审讯官带着一个帝国士兵走了进来。
“既然还没死,那我就问问你,你去刺杀科尔斯侯爵可是受人指使?”审讯官问道。
我完全不打算理会他说的话。
“那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从白辰伯爵的府中逃出来的?”审讯官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
我仍然没有理会他。
“你为什么要杀科尔斯侯爵大人?”
“是不是受人指使?”
“如果你能说出指使你刺杀科尔斯侯爵大人的人,那么……”
“你们会考虑给我留个全尸?”审讯官的话还没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这个不知死活的奴隶,不用刑看来是不打算说出点什么来了。”审讯官身后那个帝国士兵一脸阴狠的说道。
“用刑?他现在这个样子,你把他打死了,你去代他受刑?”审讯官一脸不悦的说道。
“大人,我……”帝国士兵一脸怯色出不出话来。
“说实话,像你这种重刑囚犯,其实大多都问不出什么,反正说与不说都是死,所以你不说我能理解。我知道,你的名字叫冢,如果你愿意说点有用的,我会考虑在你死后给你一个坟冢,怎么样?”
“在我看来身首异处和入土厚葬也没什么区别。”
“你的时间不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我说的话。”说完,审讯官便带着那个帝国士兵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审讯官每天都会来到这个囚牢问我相同的问题,但结棍都是一样。
只到那天,他问完那些问题之后又对我说了一句,“你没有机会说了。”
我明白,我要受刑了——绞刑。
那天,几个帝国士兵早早的把我带出监牢,送往帝国刑场。
他们用铁链紧紧的把我绑在了一个木桩上,等待着执刑时刻的到来。
刑场四周是守卫森严的帝国军队。
晨曦之光照在我的脸上,也照进了我心灵。
也许每个人都会在死亡来临之前回顾他的一生,我这一生最大的不幸是成为了一名奴隶,在这最大的不幸中却又万幸的遇到一个愿意给我希望,自由,尊严的人。身为一名奴隶,能如我这般活过还有什么遗憾可言?
帝国士兵们将绞刑架抬上了刑场,在帝国,绞刑并不算太残酷的刑法,这种刑法代表的是极大的罪恶,就是罪大恶极之人才会受到这种刑法。我原以为我会流尽最后一滴血战死在侯爵府,看来那种死法都是一种奢望。
远远的,我似乎看到一个人影,骑着一匹马缓缓向刑场走来,身影逐渐清晰……
不……伯爵大人……
那是个骑着马缓缓走来的人正是白辰伯爵,他一个人骑着高大的战马一手拿着一把战戟,其中之一便是他曾经给我的那把血光之灾。
伯爵大人……您是亲自来送我走的吗?
是的,帝国的律法,奴隶犯下了罪,主人有权利亲自当场处死。
“大胆!放下武器!”一名帝国军官严肃的说道。士兵们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
“不得无礼,这位是白辰伯爵。”执行官起身制止。
“伯爵大人……”所有的帝国士兵迅速向白辰伯爵行礼。
“按照帝国的律法,既然伯爵大人来了,那您就亲自处决您的奴隶吧!”执行官说道。
白原伯爵没有理会任何人,骑着他的战马一直走到了刑台上,然后下马走到了我的身前。
“伯爵大人……”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样子说道。
“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科尔斯侯爵的?”他的声音也似乎没有任何情感。
“我用长枪刺穿了他的胸腔,然后看着他的血一点点流下来,一直到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我回答。
“很好!”白辰伯爵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从未看到过他在我面前笑过,他的笑容是那样纯粹,就像听到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伯爵大人,请送我走吧!”我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好!我送你走!”他上前伸出手一把抓住绑在我身上的铁链……
“嘣”铁链断开……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刑场上的白辰伯爵。
“伯爵大人,请您注意您的身份,这个奴隶是杀死科尔斯侯爵的重犯,如果您不愿意亲手处决他,那么我们要按照律法执刑。”执行官再次站起来说道。
当我还在诧异之中的时候,白辰伯爵连抬头看都没去看一眼执行官,而是对我说出了一句话。
“冢,你愿意和我并肩作战吗?”
白辰伯爵把那把血光之灾伸手向我递了过来。
“伯爵大人,您难道要为一个将死的奴隶与整个帝国作对吗?”执行官再也掩饰不住愤怒的说道。
“你不愿意吗?”白辰伯爵再一次问我。
“我愿意……伯爵大人!”我接过血光之灾坚定的回答。
“那么现在,我就不再是你的伯爵大人,而是你的——兄弟。”他看着我眼中再次露出一抹笑意,那个笑容成为了我一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事物。
“现在这个人已经不再是帝国的伯爵,给我拿下他们。”执行官立刻向帝国军队发出命令。
我和白辰伯爵……不……我和我的兄弟紧握手中的武器冲向了我们的敌人……
感觉身上所有的伤都不再疼痛,身体中的那股力量已经涌入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要用血光之灾和我的兄弟一起开辟出一条道路。
帝国军队已经将我们围得密不透风,我们的战戟之下不断有敌人倒下,整个世界只剩下惨叫和痛苦的哀嚎。
这是一场无尽的杀戮,帝国士兵如潮水般不断向我们涌来,而我们乘风破浪一路拼杀。
我的兄弟就在我的身边,我们相互为对方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我们血脉相连,我们无所畏惧。
“我们杀向城门。”
“好!”
刑场距离城门只隔了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堵住,当我们杀入街道的时候才发现想要前进丝毫都变得困难。
街道两边都是房屋,我们的前后全是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的帝国士兵,每倒下一个敌人,就会有更多的敌人补上。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我们只有将身体中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才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身体中的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武器上,血光之灾幻化成一把巨大的战戟,带着撕裂天际的血光劈了下去。
眼前所有的敌人都逃脱不了这个灾难,血光之灾带着强烈的冲击砸在了对面的人群中,没有痛苦的哀嚎和惨叫,敌人的生命只在一瞬间湮灭。
身后传来一声惊天巨响,然后大地都开始为之颤抖,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只看到前方所有的帝国士兵密密麻麻的倒在满是碎石的道路上,紧接着整个街道开始崩裂,街道两边的房屋不断崩塌,这是怎样可怕的一击。
“走!”
我们再次向城门冲去,帝国士兵像永远不会停歇的浪潮一样再次冲了过来。
这场血战会持续多久?
只要我们还有一分力气挥动武器,那么我们就依然有一丝希望活下去,如果不能,死在一起同样是很好的结局。
终于,我们踏着无数敌人的身躯,杀到了不远处的城门脚下,帝国士兵们发现我们马上就要冲出城门,立刻拼命的搬动沉重的城门,想要关闭我们唯一的出路。
“快!”
我感觉自己的双腿每挪动一次都是那样艰难,但我仍然在用我剩下的所有力气和他一起向前冲去。
两扇沉重的铁门即将关闭,但是我们已经杀到了城门,正准备关门的士兵,有的开始逃窜,有的开始反抗。
身后黑压压的帝国士兵不让我们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退到我身后。”他说。
我迅速退到他的后方,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早已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他手中火红色的战戟缓缓流下。
他手中的战戟突然发出烈火般炙热的光芒,然后幻化成一把数十丈长的巨型烈焰战戟,他毫不犹豫的向对面的敌人挥了过去,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一大片敌人倒下,我看着他的挥动烈焰战戟,突然觉得他就是一个永远不会倒下的战神。
前方数百丈之内,所有的敌人都将泯灭,一切物体都化做了废墟,虚空都在被烈焰撕裂着……
这就是那股力量的极限?也许力量永远没有极限,但是……使用力量的人会有极限。
烈焰已经消散,他无力的将战戟插入地面强撑着自己的身躯。我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看着前方再次汹涌而至的帝国士兵。
一声战马的嘶鸣传入我的耳中,前方一匹高大的战马向我飞奔而来,那是白辰来时骑着的战马。
“战马不能死,快!带它先出去,我来挡住敌人。”他立刻在我身后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匹战马会增加一分我们活下去的希望,我没有丝毫犹豫便抓住已经冲到身前的战马缰绳,然后向城门外冲去。
那一刻,如果我能看他一眼,只要一眼,我就能看到他眼中的诀别,可是我没有……是的……没有。
当我带着战马冲出城外,正准备返回城中和他一起杀出来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他紧要牙关一手抓住一道沉重的城门吃力的向前推。
他显然是要关上那座城门……
“不……不要……”我发疯似的向他跑去。
他看着我,眼中只有生死诀别,两道城门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少。
“白鸣还在伯爵府,你带他去虚祖国找阿卡斯殿下,冢……我有两个兄弟……我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段话。
“不!……不!……”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冲向城门,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他的身影和缝隙一起消失在我的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我紧握双拳一拳一拳的砸向坚固的城门,可是城门岿然不动,我只能听着里面传来杂乱的厮杀声。
我这一生所承受过的所有痛苦加在一起,也没有那一刻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留在里面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他。
“开门……我求你……开门……”我的拳头已经鲜血淋漓,可是我感觉不到疼痛。
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泪水正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我沾满鲜血的脸颊。
城中的惨叫和哀嚎不绝于耳,我的兄弟正一个人面对着千军万马。殷红的血液从城门下流了出来,那是敌人的鲜血,也夹杂着他的鲜血……
“冢,我有两个兄弟……我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活下去。”我的脑海中又响起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现在所坚持的每一秒都是为了让我活下去。
是的,我只有活下去才不会让他做的这一切失去意义。
永别了,我的兄弟……
我骑上了那匹战马,狠狠的抽打着它,可是它却不愿意迈动半步,它看着紧闭的城门,发出一声又一声嘶鸣,它知道,它的主人还在里面……
终于,它缓缓转过了身,带着我向前方飞奔起来。
我的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一个月后,我带着白鸣避开了帝国的围追堵截到达了虚祖国并找到阿卡斯殿下,阿卡斯殿下让白鸣来到了月轮山做守护者,而我每年都会来到月轮山和他相聚一次,因为我希望能从他们有几分相似的脸孔中感受着那个人存在的气息。
没过多久我便听说,那天我离开之后,他一个人死死的守在那座城门,一直战斗到黄昏的时候,他才失去最后一丝力气倒了下去。
在帝国的历史中,他永远的成为了一个叛逆者,我想很多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吧!在我的心里,他是永远都是一个光芒万丈的不灭战神。
在那场战斗中,他使用的火红色战戟,被人们称之为——血锁龙城。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拥有这把武器的人都知道这个关于他的故事,但我相信他的光芒会通过那把武器传给每一个拥有他的人。
后来,帝国的角斗场有一些角斗士用他们身体中的那股力量赢得了自由,他们被称为——魔枪士。右铭
夜幕降临,圆月挂在了高空,满天星辰像是散落的棋子,山中偶尔传出动物们的鸣叫,我回头看着月轮山的山顶似乎要直伸到夜空中的圆月之上,我的心中又响起了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笔者后记:写完这篇同人文的时候,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每一个好的故事都倾注了作者的情感,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篇好的故事,不过总算是压抑着自己的心把它写到了结局。我希望游戏中的每一个角色都不再是一组数据,我想试着赋予他们个性与灵魂,成功和失败都不重要,能和大家分享这个故事就已经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对了,我好像好几天没上游戏了……
作者:文/傲夜寒@掌游宝